心意,爷何曾看错过了?故此,和世泰又怎么有这个胆子,敢到你眼前来搬弄这些来?!”
廿廿心下一颤,急忙道,“皇上……不是和世泰!”
皇帝疲惫地起身,点了点头,“好了,那你便不必再说了。爷心下,有数儿了。”
那喝下去的带着甜味儿的黄酒,这会子却也都冲上头来,皇帝略有些摇摇晃晃地往外去。
廿廿不放心,跟上来想要扶住皇帝。
皇帝却缓缓收回了手,没叫廿廿拉住。
廿廿深深闭上了眼,“……皇上,不干我家人的事,其实是我自己想知道此案的内情。广兴此人,我虽往日并不欣赏,但是我却还是知道他的为人。他纵然是不屑于我,可是对朝廷之事,他还是尽心尽力的。”
“那是皇上多年来信重的臣子,又曾弹劾和珅得了首功,故此这样的人,我总觉着不该这样快就定了他的死罪去……皇上,从他克扣后宫份例的事儿发起,到今日,才一个月而已啊。皇上怎能就这样快便定了他的死罪去?”
“若他当真犯法,其罪当诛,皇上也可细细再问些日子,总也不必这样急着就定了他的死罪去不是?”
皇帝无声抬眸,静静看了廿廿一眼,“……便是你想知道,却也总归要有人从宫外替你传话,广兴的这些话才有机会叫你知晓。那这个居中传话的人,究竟是谁?”
廿廿额角跳动,生疼了起来。她何尝不明白,皇上在撇清了和世泰之后,便自然已是想到了她阿玛去!
皇帝果然缓缓道,“爷知道,岳父大人与广兴还颇有些私交……”
“回皇上,是奴才!”身旁幽暗里,四喜不知何时来了,突地上前双膝跪倒在地,“……是奴才该死,将广兴这些话传给了皇后主子。是奴才不识大体,自以为可以邀宠于皇后主子,又可市恩于广兴,来日必定两边儿都有奴才的好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