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不是广东人。”
“阿笑是,阿笑做粤菜一流。”
老阿笑双眼眯成一条线那样笑。
岳母家并不大,可是家私奇多,全都是法国美术式,台椅每个角落都打卷雕花,描上金漆,椅面全用织锦,金碧辉煌。
子贵占用的小房间内情形也差不多,一张小床上还设有纱制帐篷,十分娇美。
开明微笑,“婚后委屈你了。”
子贵惆怅,“没法子,人生每一阶段不同。”
“一看就知道你自幼生活得像小公主。”
“还过得去。”
“叫阿笑过来我们家继续服侍你。”开明灵机一触。
“那妈妈怎么办?”
邵太太在一边说:“不用挖角,下个月自有菲律宾人来上工跟阿笑学习,如是可造之才,则会到你们家去帮忙。”
开明连忙打揖唱喏,“岳母大人你这下子可真救了小生,否则我就得沦为灶跟丫头。”
邵太太笑,笑着忽然落下泪来,悲喜交集。
子贵连忙与母亲回房去洗把脸。
开明独自坐在露台看夜景。
有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他知道那是子贵。
他没有回头,把她的手握紧紧,然后搁在脸旁。
猛然想起,“呵,戒指做好了。”
自内袋取出丝绒盒子,打开给子贵看,“我替你戴上。”
子贵没有说话,戴上戒指,把脸依偎在开明胸膛上,双臂围着他的腰。
开明微笑,“看,如此良辰美景。”
子贵颔首。
因为时间充裕,筹备婚礼这种天下最叫人心忙意乱的事也变得十分有趣,主要是两个年轻人都不计较细节,而且有幽默感。
没有玉兰就用玫瑰,没有荷兰玫瑰就用纽西兰玫瑰,开明与子贵在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