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无效,’至亲之间,不可以如此计算。”
“你的心慈悲。”
子贵像是有点累,走到白色大床上躺下。
“我有和你说过吗,开明本来有个弟弟,比他小一点,养到两岁,不幸患急性脑膜炎去世,开明母子至今伤心不已。
“呵,有那样的事。”邵太太表示惋惜。
“他们一家真是相爱,我十分羡慕,或者,那是我们的榜样。”
邵太太不语。
“开明说他常常梦见弟弟同他踢皮球,他一年比一年大,弟弟仍然是幼儿,可是两兄弟并不陌生,玩得很高兴。”
子贵声音里充满怜惜。
她母亲长叹一声。
子贵看着天花板,“生离死别真是可怕痛苦之事,妈妈,让她回来吧。”
邵太太半晌才说:“我还要想一想。”
“你这一想,她又要走了,那真不知何年何日才能再见。”
“你仍然爱她。”
子贵有点无奈,“我想过了,不知是否爱的原故,我爱我的瞳仁吗,不可以说爱,我爱我的四肢吗,不可以说爱,可是我失去它们还能生存吗,大抵很困难,她在外头,我仿佛少了身体一部分,快乐好似不能完全,我想,她是回来的好。”
邵太太站起来,“我考虑过再说。”
“妈妈,她还是那样漂亮吗?”
邵太太一怔,神情略有厌恶之色,“我从来不觉得她漂亮。”
她已不愿多讲,这次谈话宣告结束。
这段日子,开明几乎天天在岳母处吃饭,和老佣人阿笑混熟了,有点放肆,开始自做主张吩咐她做什么菜。
“红烧鱼云你会做?还有,清蒸狮子鱼呢?好久没吃煎挞沙了,还有,泥蜢鱼粥也美味,越是这种便宜鱼越是好吃。”
以致邵太太大吃一惊,“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