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印很温柔地看住姐姐,“那是不对的,你只不过为着迁就环境强迫对自己的情怀做出调整,忍耐至今日,生活大好,才纵容自己与一个陌生人结婚作为奖状,我讲得可对?”
宁波落下泪来。
“可怜的灵魂,我太不体贴你,宁波,我竟一直不知道你原来并不快乐。”
“是我生性狷介,我不能对寄人篱下泰然处之呀。”
“但我一直爱你若亲生。”
“我知道,所以我要更加小心努力呀!”
“现在一切已成为过去了吧。”
“记住正印,好歹与囡囡一起生活,千万不要把她托寄给人,即是我也不要。”
“你给我放心,这种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姐妹俩紧紧拥抱。
接着,宁波的情绪平伏下来,正印与她谈到婚纱、指环、请客的细节。
“一切从简,我不打算举行仪式。”
“你会后悔的。”
“值得后悔的事多着呢,去年一时疏忽,竟无尽力竞投马球牌牛仔裤,损失惨重,至今午夜梦回,心中刺痛不已,嘿,今年誓死扑出去争代理权!”
正印啼笑皆非。
“你们到什么地方去蜜月?”
“坦几亚。”
“有黄热病。”
“正印,我同你真是老了,提起威尼斯,联想臭水渠,说到纽约,想起罪案率,讲到中国,想到要方便不方便,还有,东京代表次文化,伦敦天气叫人自杀……世界千疮百孔,而你我最好往自己的床上一躲,睡它一整年。”
两人笑作一困。
结果,他们没有去北非,他们到马来亚槟城一个不知名洁白沙滩附近一家旅馆住了足足一个月。
每天跳舞至天明,累极而返,肚子饿,把早餐叫到房间来吃,侍者第一天看到他俩坐在床上,仿佛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