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电话叫他来同你结婚吧。”南施笑说。
“在这个关头,还同我开这种玩笑。”
“索性我也请了假,送你回家,来。”
“大姐,”我说:“也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好。”
南施说:“因为你象我小时候。宝琳,做人锋芒毕露是不行的,你多早晚才改呢。”
我不出声。
到了家,我取出打字机,立时三刻写好辞职信,指出老板这次在升职方面未有给我公平的待遇。
南施看了信,放下说:“写是写得真好,但何必不给自己留余地呢?”
“你替我带回去,我有四个星期的假可以扣除,余下一个月,我赔钱给公司,这点点薪水,我还拿得出来。”
南施摇头。
电话铃响了,她代我接听,代我回答,说:“她不在家,她不舒服,去看医生。”
“谁?”我问。
“还不是阿尊阿积,来约你去看戏跳舞的。”南施不经意说。
我倒在床上,五年来的心机……
早知如此,不如结婚算了。
我躺床上呻吟。
南施拿起手袋走的时候说:“这是名副其实的无病呻吟。”
她会替我把辞职信带给老板。
我但觉心力交瘁,随时会得暴毙,只好按熄了所有的电灯,埋头大睡。
醒来时大雨滂沱,雷电交加,我起床关了窗,忽然觉得寂寞孤单,苦不堪言。
不如嫁人算了,我一刻也耐不住,写了一封信给史提芬,冒雨驾车到电讯局去把信传真寄出。
回到家,电话铃不住的响,我不去理它,蜷缩在一个角落,按亮了电视。
我只希望史提芬在我身边,多年来关心我的,唯有伊与大姐。
我没精打采地想: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强人生涯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