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重复又重复,是白光的:‘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你看,这样的巧合。”
我震惊的看着她。
她拨着饭。
真看不出她是一个基本上这么绝望的人。
小燕说:“四姊喜欢时代曲与元曲,我都不喜欢。可是我喜欢四姊的小说。”
我实在被那个故事慑住了,动也动不得,叫我说什么呢?早已经有人知道有这种结局。
然而四姊淡淡的说:“然而这种事也少有了吧。大家能够活,都活了下去,我很鼓励大家乐观的活下去,现在我也不写这种东西了,你那同学——是一种冲动,对生活根本上的厌倦,不是为了一个人,一件事,没有值得难过的,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尤其是一个大学生,他总有理由。”
我无话可说。隔了很久很久,我说:“我不知道你写小说,一定要借我看。”
她微笑,“写了这些日子,没有人知道。还是不看的好。”
“有很多人还不看《红楼梦》呢。”我说。
“谁若敢比《红楼梦),九成是失心疯了。”四姊笑。
“给我看看。”我说。
“等你考完试吧。”她说。
不管她开心,不开心,笑,静默,她总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的镇静与淡漠,但是这种淡漠使我觉得她可靠。
这一顿饭大家都食而不如其味。
可是就在吃完饭的时候,我们喝咖啡.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当时小燕正在说话,本来无论谁说莫名其妙的话,四姊都有本事全神贯注的听,她是一个礼貌的人。可是她忽然打断了小燕的话。
“有车子声,什么时候了?怎么会有这种车声?”
我们停了说话,侧耳而听,的确有车子引擎的声音,而且是一辆跑车。
四姊“霍”地站了起来,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