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性。
时间算得相当准,新婚夫妇回来那日,刚巧是老先生老太太远赴加拿大考察同一日。
一进一出,一来一去,充分表现人各有志。
老祖父这一阵子天天早出晚归,他还有一些股票之类要在远游之前甩手,也少不免同几个老友喝杯茶话别。
要走的前一个晚上,他叫之之陪他说话。
之之说:“爷爷,去去就回。”
“东西都卖光了,怎么回来?”爷爷打趣说:“之之肯不肯养活老人?”
之之拍拍胸口,“包我身上。”
“别托大,可能真有那么一天。”
“求之不得。”
爷爷大笑,“可能真会变成求陈之不得要领。”
之之也笑。
“你觉得爷爷多事吧,一大把年纪,还跑来跑去。”
之之答:“身体壮健,乐得游山玩水。”
爷爷吁出一口气。
这一阵子,之之发觉每个人胸口都塞满瘀郁闷塞之气,唯一最直接的抒解方法,便是频频叹气,试一试,来,唉——是不是好过一点?
从前不叹息的现在也叹,从前爱叹气的人叹得更多。
之之也毫不忌讳地长叹一声。
“你哥哥这一阵子好像静得多。”
祖父原来一直注意陈知行动。
“爷爷,年轻人没有意识,醉生梦死,年轻人一有意识,又招惹生事,你说怎么办好?”
老人有老人的智慧,笑笑答:“大势所趋,顺其自然。”
之之忽然褒奖起自己来,“我最好,整天只管吃吃喝喝,不叫大人担心。”
“是,小之,你是个不叫父母流泪的好孩子。”
之之笑了,“那算不算孝顺?”
“没话讲。”
“爷爷,去两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