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我想来采访你。”
“我住得比较远。”
“我有亲人在温埠。”
“真是谁没有呢,都过来了。”
“你不会拒绝我吧。”
“只怕你要失望。”
诺芹忽然问:“岂有豪情似旧时下一句是什么?”
“花开花落两由之。”
“谢谢你。”
诺芹写到凌晨才收笔,躺在床上,半明半灭间,忽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多日来的疑团终于在利那间打开。
难怪信箱开头的时候文思对她的意见如此反感,因为他完全没有共呜,因为他根本不是女人。
文思是男人,他对人对事的观点角度完全不同。
诺芹长长吁出一口气。
真相大白。
她有点啼笑皆非,岑诺芹这个时髦独立的女子原来对牢完全陌生的男子诉了那么久心声,他在明,她在暗。
喂,文思,你为什么不说你是男人?
他一定会回答:“由此至终,我有说过我是女人吗?”
一个男人,好端端怎么跑来主持信箱?
他的答案:“信箱主持难道是女性专利?”
他是个辩才,难不倒他。
诺芹兴奋得一夜都没睡好,真刺激,且别让他知道她已发现他的身份。
她终于忍不住,拨电话给伍思本。
电话响了很久,诺芹以为她已搬走,电话已经取消,刚想挂断,有人来听。
诺芹连忙说:“打扰你了,我是岑诺芹。”
对方像是很高兴,“诺芹,许久不见。”
“可以出来喝杯茶吗?”
“我现时在工厂区办公,穿戴比较随便,不出来了,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聚聚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