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了,“你叫思本才对,如今世界,人一走,茶就凉,你肯联络我,算是好人。”
诺芹喊一声惭愧。
“你们那信箱十分成功呀。”
“是你的创思。”
她并不居功,“人心寂寞,找个对象倾诉一下,有什么比写信给信箱主持人更安全呢。”
“我与文思也不再争吵了,过些时候,或者去探访他。”
“不吵不好看,当初我叫他故意与你唱反调,就是想营造一种气氛。”
“你的主意成功,当初怎么找到文思?”
“他是我大学里的师兄,有事求他,一说即合。”
“他中文程度相信好。”
“可不是,真看不出是个外国人。”
洋人!
又一个意外,文思竟不是华裔。
岑诺芹张大了嘴。
“难得的是身为中英混血儿两边学问都那么好。”
“是,”诺芹答:“我明年去看他。”
“说不定会有意外发展,全靠缘份。”
伍思本语气平和,十分可亲。
“思本,多谢你照顾我。”
“什么话,诺芹,祝你更上一层楼。”
“谈话到此为止。”
伍思本那样看得开,算是英雄,她把人情世故估计得好不准确,完全知道岑诺芹找她是为着什么,爽快和盘托出,打开谜底。
她甚至不会要求一顿茶。
仍然同从前那样洒脱磊落,她会再上去的。
诺芹再把维多利亚大学的资料找出来看,啊,找到了。
杰克列文思顿,年三十二,九六年加入维大……真没想到文思会有一个那样普通的英文名字。
现在,她完全知道他的底细了。
编辑部挑选的读者来信:“文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