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发觉室内有异常的沉默,她自动走到窗前,也看到了仲那。
石子给写意一个眼色,写意连忙套上衣服,奔下楼去。
适才说的“不再讲话……告一段落”,完全一笔勾销。
石子正在替这小两口子高兴,忽然听得身后冷冷一声:“石子,我有话同你说。”
石子一回头,看到何四柱站在身后。
“石子,那外国小子是谁?”
“写意的朋友。”
“我家女儿不到二十一岁不准与异性来往!”
石子反问:“二十一?”
“好,十九。”
“十九?”
“好好好,十七,这是我的底线。”
“十六岁都可以拿驾驶执照了,她到哪里去,你根本管不着。”
何四柱指着石子,气忿地说:“我知道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是——”
石子摊摊手,“你那么少回家,一到家就干涉他们生活上自由,你想孩子们会怎么想?”
何四柱骤然静下来。
“别担心,我信任写意,我见过那洋童仲那,他很有礼貌,住这附近,又是同学,有据可查,不见得是下流人,你可千万别用铁腕政策,写意这种年纪,心灵十分脆弱,一有风吹草动,立刻走向不归路。”
何四柱颓然坐下。
“我知道一个父亲的焦虑。”
“可是你不同情我。
“但那是做父亲必需付出的代价。
何四柱用手捧着头,过一刻才说:“那外国男孩叫什么?”
石子劝:“人人都是加国居民,谁也不是外国人。”
“请他进来喝杯汽水。”
“这就是了。”
何四柱叹口气,“石子你深明大义。”
石子笑笑,“那还不容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