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祖斐点点头,沈培说,志新听。她忍不住笑出来,托着脸直摇头。
“一起吃饭好不好?”
“好好好。”
“那么十二点半老地方见。”
她把他们都叫出来,像是让大家见最后一面似的。
难道沈培有什么预兆?
沈培是热情的人,也是祖斐比较谈得来的同事,两人同样是周国瑾手下大将,为公事虽曾经生过龃龉,友谊万岁,战胜一切。
一定是她的同情心发作。
换衣服的时候,祖斐略一犹豫,换上新的红色凉鞋。
志新一早已经坐在那里。
公务员有他们的好习惯,准时来,准时走。
看到祖斐,他站起来,关注地说:“气色还不错嘛?”
祖斐笑,“不像将要大去的人?”
“祖斐。”
祖斐知道他脾气,这种笑话对他来说,已经刺激过度。
她问:“沈培不是不来了吧?”
“她说迟半小时,让我们先谈谈。”
谈,有什么好谈?不外是太太好吗,孩子好吗,你好吗。
祖斐清一清喉咙,“听说你升级了。”
“是的,”志新有点自满,但不忘补一句,“与你比,还差一大截,祖斐,这几年,你成就非凡。”
祖斐微笑,“现时宿舍在哪里?”
“上个月搬到浅水湾了。”
“那敢情好。”
“过得去。”经济实惠的祝志新露出一丝笑。
祖斐再也想不到有什么话要说,搜索枯肠,终于问:“太太好吗?”
志新没有回答她,反而说:“祖斐,当时为什么坚持与我解除婚约?”
祖斐愕然。
都隔了那么多年,叫她怎么回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