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丘灵轻轻说:“这倒不要紧。”
“亲友未曾来探访过你?”
丘灵摇摇头,“我孑然一人。”
“最近生活费用从何而来?”丘灵微笑,“我有点私蓄,提出来应急。”姚佑洁大为意外,随即说:“你是孤儿,你应小心。”丘灵说:“我想知道,如果养母去世,我该怎么办。”姚佑洁恻然,“你觉得那位可怜的太太不行了吗?”丘灵轻声答:“她求生意欲极低。”“我我相熟律师替你问一下。”丘灵低头,“他们其实待我不错,不打不骂,又给书读,是我自己没福气。”“人总得为自己打算。”她们在谈大事,伊分麦冲听不懂,走到商场一间体育用品公司看新款球鞋。“那是你朋友?”“是同学,也是邻居。”姚佑洁笑笑,这种乡镇青年,像是少长了半扇脑似的,憨态毕露,哪里会得丘灵喜欢。“不怕,大家是华裔,我会尽量帮你忙。”分手后,伊分送丘灵回家,到了门口,她把一包礼物送给他。
伊分奇问:“这是甚么?”
“拆开看看。”
“哎呀,正是我想要的球鞋,你怎么知道,嗄,你怎么知道?”
其实他的鼻子都贴在橱窗上了,路人皆知。
他看着丘灵,“你看上去十分忧虑,告诉我为甚么。”
“我养母病重。”
楼上,蒋子绍倒在沙发上,地上都是酒瓶,烂醉如泥。
他的妻子一直是他的导师,她倒了下来,他也渐渐失去方向,现在,是他调过头来照顾她的时候了,可是这些年来她一直背着他走,他许久没有步行,脚步踉跄。
丘灵连忙去看病人,刘自桐也满身酒气,手上握着她少女时的照片。
“丘灵”
丘灵扶起她,立刻间到一股异味,丘灵默默为她清洁更衣,同时斟出一杯热茶喂她缓缓喝下。
她喃喃说:“丘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