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我晚上再来。”他说。
晚上他不是一个人来,带着十多个同事,使我有意外之喜,大家是熟人,不必刻意招呼,又吃过饭,便捧出那只精心炮制的西瓜,切开大嚼。
小小公寓坐了十多人,水泄不通,不知谁找到唱片放出轻音乐,气氛居然十分好。
我穿着衬衫运动裤,快活地坐在一角看他们作乐,原来做一个派对的女主人也不是那么困难。
世球过来说:“真拿你没法了,还是像罩在玻璃罩中。”
我说:“是金钟罩。”
他笑,“你还少一件铁布衫。”
我侧耳仿佛听到门铃,是谁?我走到门边,拉开查看,是陶陶。
“妈妈,你在屋内干什么?”她睁大双眼。
“这像什么?”我笑问。
她似摸错房子似的,“这像开派对。”
“是在开派对。”
陶陶笑着进来,她身后跟着那个当代年轻导演。
我向世球介绍,“这是我女儿陶陶,这是叶叔叔,叶公公是他父亲。”
世球怔怔地望着陶陶,过半晌才说:“叫我罗伦斯好了。”
陶陶笑说:“别告诉我叶公公也在此地。”一边拿起西瓜吃。
我连忙说:“陶陶,这西瓜会吃醉人,到处是少女陷阱。”
世球看看我,又看看陶陶,仿佛有说不出的话闷在心中。
电影小于紧钉在陶陶身后。
世球同我说:“奇景奇景,没见她之前真不信你会有这么大的女儿,是怎么生下来的?同你似印胚,一模一样。”
我微笑,“不敢当不敢当。”
他兴奋,有点着魔,“你知道你们像什么?两朵花,两朵碧青的栀子花。”
我听过不少肉麻的话,但这两句才是巅峰之作,我受不了,世球年纪不会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