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发表松散的意见,“还是美国选手正路,罗马尼亚那几个女孩子妖气太重”等等,丧母之痛不得不过去,他又做回他自己。
他最新的女朋友是谁?我问:“你真的忘了关太太?”
“什么关太太?”他眼睛没有离开电视机。
真的忘了。
“此刻同谁走?”我又问。
“谁有空就是谁,你又不肯出来。”
语气像韦小宝。
“谁是谁?”我很有兴趣。
他转过头来狡黠地笑,“就是谁谁谁。”他双眼弯弯,溅出诱惑。
“大不了是些小明星。”
“哟,你去做做看。”
我惊觉地闭上嘴,陶陶现在便是小明星,真是打自己的嘴巴。
“怎么,吃醋?”
“啐。”
“你的女儿呢?”
“出去玩了。”
“而你,就这样古佛青灯过一生?”
我微笑,“你少替我担心。”
“我们出去玩,之俊,结伴去跳舞。”
“世球,为什么一定要灯红酒绿?”
“我爱朋友。”
“借口。”
“你又何必老把自己关着?”
我笑。
他也笑,“两个性格极端不同的人,竟会成为朋友。”
他喝完茶就走了。
我在窗前看世球驾走开篷车。老天爷也帮他忙,并没有再下雨。
要这样的一个男人成日坐在家中看电视,当然是暴殄天物,他当然还有下一档节目,夜未央,而他每日睡五个小时就足够。
第二天早上他又来找我,带来一只猪腰西瓜,足足十公斤重,另一瓶毡酒,把一只漏斗的尖端按进瓜肉,一瓶酒全倒进瓜里,说要浸八小时,把我冰箱里所有东西取出,将西瓜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