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更激昂的讲词,你打算到哪一家妇女会去发表演说?”
“这是真的,我只有三十五岁,将来的日子长着呢。”
“啊,‘只有’三十五岁,以前我老听你说你‘已经’三十五岁。”
我厚着面皮说:“嗳,我现在的看法变了。”
“很好很好。”
我们吃完饭就走了。
妈妈羡慕郭大小姐嘴上那只粉红色的胭脂。为了讨好她,为了做人苦多乐少,为了纵容自己,我说:“马上替你去买。”
我们在门口分手,她打道回府,我去百货公司的化妆品部。
我把唇膏与腮红一只只研究,摆满玻璃柜台。
“杨小姐。”
我转过身子。
哎呀,是关太太,不,孙灵芝小姐。
我有点心虚,怕她会记仇,这个小地方,谁不知道谁的事。
但一眼看过去,只见她身光颈靓,容光焕发,穿戴合时,大白天都套着大钻戒,起码三卡拉,耀眼生花,她的皮肤比以前更白皙,眼睛更闪亮。
看样子她正得意,一个人,际遇好的时候,气量自然扩大,想来不会与我计较,我可以放心。
我连忙活泼地用手遮一遮眼,打趣地说:“这么大的一个灯泡,照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来。”
孙小姐被我恭维得一点芥蒂也不存。
孙小姐打我一下,“好不好?”
“托福,过得去。你呢?”
“我结婚了,在夏威夷落籍。”
“恭喜恭喜。”这是由衷的。
“我刚才在嘉蒂斯已经看见你,你同朋友在一起。”
“那是家母。”
“这么年轻,”她诧异,“这么漂亮。”她展开笑容,“令千金也是个美女。”
终归纳入正题。
我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