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新鲜桃子来。”
在医院里,崔露露仍然穿着挑子色的长睡袍。
“是陈太太吧?”她问。
我点点头。
我挑张椅子坐下来,刚巧对着她。
她低低地说:“陈大太,我与陈先生,不过是普通的朋友,相识的确有一段日子,他也着实很照顾我,每次我经过香港,他都尽地主之谊,哲人其萎,我真的很难过。”
我仍然点点头。
但凡当事人否认的事,全部是谣言。
“我很抱歉,陈太太,当时我也在车子里。”她面色转为苍白。
他们都说,台湾女子的情意结要落后三十年。我倒不觉得这样,我认为她们的机灵勇气伶俐,要比时代跃进三十年。
我说:“陈老先生、太太来看过你?”
“是的,他们误会了,以为我同陈先生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暧昧的瓜葛,”她喘起气来,“陈太太,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我的未婚夫在美国,这一两天他会赶到香港,他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崔露露的大眼睛瞪着我。这双眼睛的确是清白的,黑白分明。
我还能说什么呢?
“打扰你了。”我站起来。
“陈太太。”她又叫住我。
我看着她。
“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很大方地说:“你既然是先生的好友,出事时又在同一辆车里,理应来探访你一下。”
她恢复镇静,“谢谢你,陈太太。”
“听说你伤势也不轻。”我说。
崔露露苦笑,“这条命算是拾回来的,后脑缝了十多针。”她的声音低下去,“可惜陈先生……”
我说:“一切是注定的。”
“陈太太,请你原谅我,”她忽然拉住我,“你是个明白人,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