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同事了。”他说。
“为什么?”
“有关方面没录取我。”他说。
“啊。”不知为什么,我居然有点失望。
他有点沮丧,“因此下个月我得回苏邦。”
“呵。”我更失望。
“不过很高兴认识你,你对我很好。”他说:“我与约瑟胡调惯了,有很多时候不知收敛,你别见怪。”
这种敬鬼神而远之的语气真是熟悉,我苦笑,一般人对老姑婆说话的口气就是这样的。
“不客气了。”我说。
他点点头,很礼貌的退出去。
我恍然若失。
他为什么不再约我吃饭?
我随即笑出来,恐怕是碰得钉子多,不好意思,我怎么能怪他不开口?是我拒绝他的次数太多了。
我接著有好几天没看到他,嘴里不说什么,心中却很想念他。
他是一个可爱大方的人物,为我生活添增不少颜色。
我终于问起约瑟:“尚回去了没有?”
“没有,这几天他在集古斋泡,看中一些字画;却又买不起,正在烦恼。”
我问:“他有什么年纪了?”
“不会比你小。”约瑟言中有物。
我笑笑。
我的生活仿佛又恢复平静。
一个周末,我留在办公室里不走,老馆长进来坐。
他说:“我明年就退休了。”
我说:“你知道我不爱听这个。”
“你许有希望升馆长,我向上头推荐,说这个职位,你胜任有余。可惜你事业有成,却是空守闺房,我总觉得是浪费。”老馆长叹一口气。
我微笑不语。
“你等着来敲门的人,门终于敲响了,你又不理人。”他说。
我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