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庄,你不要见怪。”
我摇摇头。
“与你兴趣不合的人,你根本不加以理睬,现在总算有个艺术家出现,你又没勇气,因为你的生活安定惯了,害怕任何变化。是不是?”他问我。
我点点头。
“你现在有多少天假期?你也不算算,起码有三个月假,为什么不加以利用,到巴黎去一趟?为公为私都有益身心。这间美术馆少了你未必会关门,可是你损失这个傻小子,未必找得到第二个。”
我非常的犹疑。
“庄,你想得太多,顾虑过度,做人不可以这样,你不是一部机器。”他看着我。
我喃喃的道……机器,馆长是第二个说我像机器的人。
“自明天起,你一连放三个月假,我不要在办公室再看到你,至于你如何利用这个宝贵的假期,那是你的事,我再也不干涉的。你是聪明人,聪明人的特征是怕吃亏,我明白你的心意。”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老馆长说:“自明天起你在家多多休息吧,我不多说了。”
我被勒令放假,真是自己所想不到的事。
在家闷了三日,我忍不住打电话给约瑟。
“放大假?”他问:“敢情好,没有打算去旅行?”
“去哪里?”我反问”
“譬如说:巴黎,巴黎苏邦大学。”
我说:“好象你们都知道我该何去何从。”
“太明显了。”约瑟哈哈的笑。
“尚呢?他又在干什么?”我问。
“等你的电话,请我们吃饭。”他取笑。
“我正想问你们几时有空。”我却很坦白。
“真的?”约瑟不置信。
“自然是真的。”我说。
“明天七点半,我叫尚到你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