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三改为五。
我看他一眼-没想他这么慷慨。
那夜我们约见邓博士-把票子交他手中-取回正式收据。
丈夫与他谈笑甚欢。
我在旁看着-只觉邓先生再正大光明没有-双目晶光四射-但毫无邪念-更不用说是挑逗了。
我垂下头。
都是我自己的幻像。
"刘太太一直不舒服-"他问。
丈夫答-"有点发热。"
"船过直布罗陀会得好的。"
丈夫答-"我也这么说-这一带天气实在热-她又不信邪-到处跑-中了暑。"
我不响。
"谢谢两位-"他扬一扬支票。
他像一枝黑水仙-不能自制地散发着魔力-引起许多许多误会。
我叹口气。
丈夫与他一直聊到深夜。
我回到房间思量船到马赛-如何上岸去吃真正的布那贝斯海鲜汤。
噫。
咱们做太太的-应当多想想吃什么穿什么-切忌钻牛角尖。
我无聊的满船游荡。
一个蜜月-三个人渡过-其中一个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太荒谬了。
我心渐渐静下来。
困在一双船上-走也走不脱-只得培养情绪-修心养性。
邓博士于三日后下船。
他们将转乘一艘货船回家。
我百般无聊-到桌球室去看人打弹子。
弹子房光线柔和-我独自坐在一角-觉得情调不错-舒一口气。
有人走近来-"好吗。"
我不在意的抬起头。
是一个年轻人-与邓一般的高大黝黑-笑起来牙齿雪白整齐。
"一个人-"他问我。
这次不是幻觉吧-我实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