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太。"
我不相信耳朵-这么得体的开场白。
他用手指顶住水球-那球就在他指上溜溜的转。
我非常吃惊-今日看来-他目光率直-言语纯洁-是一个健康的年轻人。
我吞一口涎沫-定下神来。
"有事要同你商量呢。"他说。
"什么事-"我的心又剧跳起来。
他在木椅上坐下。
我们正在筹款-帮助这一班孩子-由国际伤残会出面-已得到船长同意-你肯不肯做我们的代表之一-"
"代表-"
"是的。"
"怎么出力-"
"可以出钱-也可以做我们员工。"
我吁出一口气。
心底无限失望-只是这样-没有别的要求-
隔了好一会儿-我才说-"我捐款好了。"
"谢谢-我给你送表格过来-"他伸出手-"谢谢你。"头发湿湿-皮肤湿湿-他看上去十分性感-但这次是健康的-纯洁的。
我羞愧。
风十分和暖-但我觉得冷-双臂绕在自己胸前-还禁不住打一个冷颤。
我抬头看着蓝天白云-这原是一个白日梦。
一个寂寞少妇的白日梦。
她梦见英俊强壮的热情男土对她倾心-不顾一切要来打救她-把她自孤苦的象牙塔上救下来。
事实完全不是这样-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阔太太-只有在筹款运动的时候-他才记起她。
我心酸。
站在甲板上-风扑扑的吹-越来越冷。
晚上-我取出支票簿-写一张三万支票-叫丈夫交给邓博士。
丈夫说-"这是个怪人-什么也不做-带着群孩子到处走-乐得逍遥-我很佩服他。"
他把银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