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回家,我可不曾一而再,再而三把她赶走。”
“罢呵,佩文姐,还记得那些事干什么。”
“不,我一定要说,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是好母亲,我亦不是好女儿,是我做得不够周全,我不够用心,呸!你去看看我老妈就会明白到我是如何
的不幸,到现在我才知道受害者是我。”
日英微笑,“佩文,那很好,你终于培立了自信。”
佩文笑出来,“日英,我拿你没折。”
“我承认你母亲的确比较麻烦,而咏珊呢,少女们心绪千变万化,难以捉摸。”
“你瞧你这外交家口吻,什么大事到了你嘴,都轻描淡写,真爱听你说话。”
“那我们可要多多来往。”
日英要去看她的娴淑姨。
“我劝你不要去,”周太太说:“她们祖孙三代之间有道鸿沟,你可别妄想修桥铺路。”
“那是我的工作。”日英回答。
第一次去,没人开门。
电话打上去,先是没人接听,后来有人喂了几下,又放下,再上楼按铃,亦无人应。
邻居探头出来,说:“老太婆耳聋,听不见,不理世事,信耶稣。”
信耶稣好不理世事?离题万丈,耶稣还医麻风病人,又替门徒洗脚.怎么不理世事?
日英再按铃,门打开一丝缝,有个老人问:“谁?”
日英这才发觉,旧楼裹住看两个人。
“娴淑姨在吗,我姓周,我是周日英,是周四海的女儿,佩文是我表姐,你是曾姨丈吗?”
老人见日英把他们的亲戚关系说个一清二楚,只得开了门,“她午睡。”
做老人其实有老人的好,责任已了,爱休息可以随时休息。
日英进去坐下,老人自顾自回房去,隔一会儿,有老妇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