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低声说:“如果他爱你,他什么都不会介意。”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在睁看眼睛说梦话,这年头的年轻人都是功利主义者,任何一宗事都讲条件,谁都不会蚀本。
有几个人懂得爱情。
少女仍然有憧憬,我为之黯然销魂。
小珊同我说:“与我联络。”
我说我会。
她母亲向我道谢。
趁女儿不觉,乔女士说:“好好一个女孩子,残废之后,生活永远不会一样。”
“请鼓励她,她的生命才刚刚开始。”
乔女士点点头。
她以为这是噩梦的终结,而其实刚刚是开始。
小珊于三个月后再度人院。
她比上次更镇定,可能是有了经验,她天生勇敢。
她略为沮丧的说:“我不会有机会见到发了。”
“要抱有希望,每一个明日都有所希望。”
“陈腔滥调。”她摇摇头。
我苦笑,“你母亲呢?”
“她非常非常激动,她帮不到我,她比我还不能适应,我现在与父亲住。”
“啊,那也很好。”
“他很忙。”
“你与哥哥相处如何?”
“他们很客气。”
尽在不言中。
“我很想念你,”小珊说:“也许这是进医院的唯一好处。”
“听你这样说我也很高兴。”
四十八小时之后,我们替小珊另一边胸也动了手术。
我为之流泪,她没有。
她乐观的说:“我听说,美国有整形手术。”
她父母在探病时公然吵架。
这一场疾病,不止摧毁了一个人。
乔女士急躁、愤怒、伤心。
她骂:“你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