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自己知道,此刻都报应在女儿身上,像你这样坏心肠的人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我不以为然,但身为医生,不便开口,这是他们家事。
于是与小珊同时装听不见。
小珊道行更高,她苦无其事的在翻阅一本杂志。
后来她父亲铁青面孔离开。
乔女士到洗手间去哭。
小珊说:“让她去,这些年来,她不知受了几许委屈,一并发泄了也好。”
我老觉得成年人发泄情绪要有个限度,很多时候,眼泪只好往肚子里流,表面只得若无其事。
看样子小珊比她父母更成熟。
我小心看视小珊,日日来与她说话。
她停止上课已有数月。男女校里同学难免互相约会。
她说:“有一次足球健将约我看戏,我说给女同学听,她夷然,说他什么女人都约。”
“他有没有约她?”
“没有。”
“那还不是酸葡萄。”
小珊笑,“谢谢你,医生。”
“他不见得去约又麻又疤的异性。”我告诉她:“大学时我接受学生报访问,也有人说:学生报什么人都去访问。总有死不服输的人,真伟大。”
“你有没有女朋友?”
“每个人都有异性朋友。”
“要好的,可以结婚的。”
“那还没有,我没想过结婚。”
“你几岁,医生?”
“三十二。”
“唉呀。”小珊掩住嘴巴。
我莞尔,“很老了吧。”
她不好意思,“当然不。”
在十六岁眼中,三十二可以行将就木了。
一刹时忘了小珊生病,我们置身医院,气氛融洽温情。
“原本我不会有机会同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