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的女孩接近。”
“为什么?怕我们不懂事?”
“有代沟存在。”
“可是我听人说,不少五六十岁的男人往往有年轻女朋友。”
“他们返老回童,没有问题。”
小珊惊异的看著我,“医生,你竟这样调皮。”
“医生病人都是人,在白炮子后面的也是肉身,明不明白?”
她点点头。
“你理想中的男孩子是怎么样子的?”
她微笑不语。
“要高大英俊、温文有礼,像某个电影明星,是不是?”
“你们三十岁的人,老觉得我们幼稚不堪。”
“幼稚是享受,”我说:“趁环境允许,多多幼稚不妨,被逼长大才痛苦呢。”
“我知道,医生,我觉得这几个月内,我已长大好多。”
类此对白,每个下午都有。
小珊很留恋,我也不舍得,她说医院是她唯一获得温情的地方。
这真是可悲的。
她已经憔悴了。
但是我还带著她去看电影。
朋友说:“你不应与她建立这种关系。”
我也知道。
病人与医生最好保持距离,冷冰冰的手,冷冰冰的心,冷冰冰的仪器,到最后,病人变成冷冰冰的尸体,医生可以继续冷冰冰的行医。
要是病人都变为朋友,那还怎么工作。
去年有一位母亲,老见孩童在病床上吃苦,曾大骂医生冷血:“你们!你们要病人烂到见骨才会动容。”
她错了。
烂到见骨亦不动容。
因为没有感情的缘故。
我们都已经练出来了。
但这种坚忍被少女的温柔软化,真怕多年的道行丧于一旦。
不过已经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