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圣诞,她约我出来见面。
我立刻把一个会议押后,赶出去。
那是一个大雨天,同事不住抱怨了一日,至黄昏仍未停,我身上的西装颇淋湿了一截。
“子淳,”她比我早到,见到我站起来招呼,“这边。”
人头涌挤的茶座中,她握住我的手,“子淳,我要结婚了。”
我好像捱了一记耳光,不语,低下头。
她戴着我送的金项链。
“你不恭喜我?”
“恭喜你。”
“我们到伦敦旅行结婚。”
“他是一个好人吗?”
“人还不错。”
我没有再说什么。
我付了账,送她到茶座门口,等区家的司机来接。
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觉得身上一部份已随她而去,但脸上却仍然挂着一个呆滞的小拜。
车子来了。
她忽然拥抱我。
我的下巴就在她头顶,我落下泪来。
然后我替她拉开车门,送她上车。
回到公司,秘书关怀地问:“周先生,你眼睛不舒服?”
我还是主持了会议,成绩一点不差。
回到家中,母亲说:“碧倩要结婚的事,你可知道?”
我点点头。
“今日下午,区太太亲自同我说的,她礼数真周到。”
我又点点头。
“区太太不喜欢那女婿,她同我说,那年轻男子没有收入,不务正业。”
我不语。
“子淳,现在想起来,妈妈真迂腐,其实区家的门楣也不是那么高,前些日子,我上区家去,发觉那里的家具也都相当旧了,窗帘都是多年前的花式,原来是我们的环境太好了。”
我微笑,“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