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看碧倩这段婚事不会有好结果。”
我补充一句,“现代婚姻,不求结果。”
“这还算什么时势呢?”
我仰起头,“世纪末,过得一日是一日,快活一天是一天嘛。”
“妈妈一直没问你,你可喜欢碧倩。”
像我这样身分的人,没有喜与恶。
先把事业做好,然后,才培养个人爱恶。
什么都讲牺牲。
“像碧倩那样的女孩子,都会里是极多的。”
半晌母亲点点头。
“妈妈.你有白头发。”我顾左右而言他。
“早就鬓如霜了。”
一下子就白了中年头。
在人生路上,我们得到一些,也必定失去一些。
莎拉的婚姻只维持了一个很短的时候。
她住在伦敦,一直到区先生去世,才赶回家来。
区家少个办事的人,我在适当时候站了出来。
等到事情办妥,大家都瘦了一个圈。
区太太道谢又道谢,那好女人的双眼一直红,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要说的是“子淳,假如你是自己人就好了”,可是我的确是自己人。
有一夜,区太太终于睡了,我陪莎拉闲话家常。
她说:“父亲的家私都属于我了。”
“全部?”
“有一小部份他捐给母校作为奖学金,还有若干现款是母亲的生活费。”
我点点头。
大家失去话题。
忽然她说:“子淳,我俩几时私奔呢?”
我突然握住她的手,“现在,莎拉,现在马上走。”
她故作为难状,“可是现在我要照顾妈妈。”
我气馁,“现在不走,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