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红发青年抬上去,那鲁莽的年青人呻吟几声,动了一动。
他没有死,他只是受伤。
这时,女子身边的陈大文忽然问:“世上什么最宝贵?”
女子笑了,这算什么,考小学生?
她不语,轻轻转身,打算离去。
陈大文诧异的说:“还没到子夜呢。”
他跟在她身后。
“你不待新年降临?”
她对他温和地说:“你找别人吧,我不是聊天的好对象。”
“宋思莹,每个人都知道你最风趣健谈。”
那女子蓦然听见陌生人道出她的名字,不禁愕然,“你是谁?我们认识?”
“你忘记了。”他很感慨。
宋思莹呆呆地看着高大的身型。
陈大文?她一点印象也无。
是同学,抑或是同事?
近日她心事纷乱,很多人与事已丢在脑后,不复记忆。
“对不起——”
“不要紧,宋思莹,我陪你走一程。”
“呃,我没有目的地。”
“我也没有。”他笑。
陈大文声音里有一股亲切感,宋思莹心想,既是熟人,一个人走不如两个人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对人来说,什么最宝贵。”
宋思莹仰起头,想了一想,“真爱。”
陈大文轻轻笑,有讪嘲一意味。
思莹又说:“自由。”
他拍拍她肩膀,“再猜。”
“健康。”
“傻子,是生命,人的生命最宝贵,难道你不知道?”
思莹一震,不语。
“思莹,你是聪明人,大节当前,普世腾欢,有什么事看不开?须知留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