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一杯可乐出来。
我高叫,“五姐!”我笑,“哈哈,五姐,你还在这里!”
五姐疑惑地看着我。
“五姐,我是那个‘让小姐老晚不回来,有事没事等门等到半夜三更’的那个人呀!”
五姐看牢我半晌,“呵呵珉官!”她失声。
她老了,皱纹一条条刻得很深,都排在额头上,但是能见到她真是好事。
“珉官,你又回来了?大小姐是好女孩子,你……”
“五姐,”绵绵急忙阻止她,“你回去做事吧,别噜嗦。”绵绵向我睐睐眼。
我笑着耸耸肩。
伯父拿出棋盘,笑嘻嘻问:“喂,小珉,这些年来,棋艺进步没有?”
绵绵说:“爸,你放过人家好不好?你那手棋,闷死人,人家又不好意思赢你。”
近大门的古老钟忽然叮叮——的敲了起来,时间已经过去,缅怀是可以的,迷醉过去?不是我的习惯。
这次回来约见绵绵,本来只是为了老朋友叙一叙,却没想到收获不止一点点,十年未见,绵绵的性格沉默下来,变为一个值得尊敬、令人愉快的事业女性,相貌娟好,精神独立,如果她是我新近才认识的女孩子,我会毫不犹疑地约会她。
慢着。
现在又有何不可?
我“霍”地转过头去相牢绵绵。
她的目光恰巧与我相接,我们两人都一呆,忽然之间有了默契。
这时候锦儿出来,她倚在大沙发的扶手上,闲闲的说:“珉哥,我希望你觉得惭愧,在我们这里骗了多少弹子与香烟牌子去,然后再与我们讲条件,与姐姐打电话时不骚扰就还三张……有没有?”
绵绵说:“算什么旧帐?”
“呵,这叫作旧帐?”锦儿笑。
楼下一阵跑车引擎声。锦儿跳起来奔到露台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