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我问绵绵。
“才不是,这样的男朋友不准进门,这是小东,开车子像开飞机。”绵绵说。
没一刻小东上来了,锦儿早迎上去叽叽咕咕跟他说了许多话,我伸手出来,“小东。”
“珉哥。”小东说,“欢迎欢迎。”
他长得又高又大,一表人材。绵绵一家都是圆眼睛,俊俏得很。
“我们将来有机会好好的谈谈,”他说,“我希望知道有关加拿大的情形。”
可是吃完晚饭,他赴约去了。锦儿也被男朋友约走。我与绵绵站在露台上吃蛋糕。
“年轻人总是忙碌的,花蝴蝶一般穿来插云,也幸亏有他们,否则岂非太寂寞?”
“绵绵,这些日子——你不寂寞吧?”我问。
“有时候很寂寞。我老是觉得寂寞是一件事,找对象又是另外一件事。年纪大了,想法不一样,婚姻虽然古老,却是惟一可靠、理想、诚实的结局。我不是保守,但是身为一个女人,有什么必要随时跟男人跳上床——不过这样,如果她觉得是一种享受,又另作别论。”
“返璞归真了?”我笑问。
“嗯。我告诉自己,现在谁来做我的男朋友,那才好呢,”她带点自嘲的语气,“什么都能做,会吃苦,有定力,有思路,可惜没发挥的机会。”
我静默着。
“我有没有说得太多?”她问。
“没有,绝对没有。”
“回来一个暑假是不是?”她转变话题,“什么时候回去?”
“没一定,我又不是念书,我根本在做事,不回去也就不回去了,替我找工,哪里不一样!”
“令尊令堂还好吧?”
“老样子,给我的心理负担很重:吃饭时候一定等我,不回去便算对他们不起。”
“父母们总是这样,”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