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猜到。
“你是科学家。”她指一指我。
“谁都可以做科学家。”我没好气,“不需要有天才。”
“爱迪生呢?”她调皮的问。
“只有一个爱迪生。”我说。
她说:“也只有一个毕加索。”
我们俩一齐笑。
“嗳,你有恋爱过吗?”我问她。
“好几次,没成功,每一次都像死里逃生。”她的表情有点苍白,“目前我非常用心工作。”她看看我,“你呢,小珉?”
“开头不是真的,只是到处玩,然后有一次是呕心沥血的。我在暑假遇见她,辗转反侧,没有法子忘记她的倩影,圣诞本来她要到多伦多来,但临时爽约,我赶两千哩路去萨斯既吐温看她。”
“呵。”小绵听得入神。
我叹一口气,“我没有钱搭飞机,火车票都买不起一一”
“你是怎么去的?”小绵惊问。
“搭顺风车。冻死我也要去,穿足四条裤,在公路上截顺风车。同学们都发誓我再也不回学校,真会倒尸路上。你永远猜不到雪有多深。”
“你见到她吗?”
“见到了。她终于跟我回多伦多,我们一一我们同居三年。”我看她一眼。
“现在如何?”
“她嫁了一个大地主。”
“可怜的小珉。”她拍拍我肩膀。
我说:“我一定很爱她,呵,绵绵,那场风雪……像是得不到她情愿死的选择。”
绵绵温柔地垂下眼睛。“我喜欢听男子说他们的爱情故事,一往情深,分外动人,女人的爱情都是小题大做,夸张的,女人爱念泛滥,没有恋爱,没有存在。”
“谢谢你,绵绵。”
她叹一口气。
“你常到欧陆去吧?”我问,“你打扮非常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