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她挥挥手,“永远只穿白色,毫无想象力。”
“绵绵,你与小时候不一样,那时你只是常人眼中的甜姐儿。”
“十多岁哪里会定型,性格要慢慢才成熟,像好酒在地窖中转醇。”她笑。
我们漫步沙滩。
绵绵的脸颊渐渐晒红。
“我对欧陆不熟。毫无疑问,文科该选在欧洲念。”
“都一样呢,”她深呼吸,“只要当事人快乐。快乐是一样的。”
我拾起石子扔下海。
我问:“你快乐吗?”
“有时候是,有时候不,跟一切人一样,上落很大。”
“可是我觉得你的情绪很稳定。”我说。
她不响,看我一眼。
太阳把她的肩膀也晒红,她看上去是这么漂亮,一种不可埋没的欧陆风情。
我想我实在是不可救药地沉浸在回忆中了。
“够啦。”她说,“我们改天再来,人开始多了。
“喜欢早上游泳?”我问。
“是的,虽然黄昏的太阳也温和,但是看着夕阳西下,非常害怕,我情愿在中午弃太阳而去,也不愿意让太阳弃我而去一一人的心理。”
我静一下。“你相当没有安全感。”
“我们这一代……”她淡淡的笑,“没有国家观念,家庭观念又渐渐淡薄,我们只好属于工作,在工作中寻找自我,充塞所有的时间。谁有安全感?你有吗?”
她真是充满了解,上帝是公平的,年纪轻的女孩子有青春,年纪较大的有智慧,看你需要的是什么。
我们出市区吃茶。
我问:“绵绵,你真的有时间给我?别耽误工作。”
“放心,”她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什么应该放在前面。”
我想起来,问:“你那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