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而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有些留下了无数值得珍惜的东西,都没有得到珍惜,被我撇下了。
这种内疚,使我下了决心要对珍珠好一辈子。一辈子,说得好听,我早过了大半辈子了,前面还有多少天?我躺在床上,出着汗,多么希望珍珠可以在身边,让我握着她的手。我会用力地握着她的手,一整夜都不松开。
不会像以前,女孩子来碰我的肩膀,我摔开他们,说:“你不知道我打了一天的足球,累死了吗?”我再也不会。
珍珠的小表妹给我诱惑使我想起了太多。
第二天我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小鬼头,佣人说她参加舞会了。珍珠电话来了,我说:“我爱你。”她很诧异,我真的爱她,我的良知到卅五岁才出现,有什么办法呢?
我并且要坚持去接她。她把班机告诉我了。
我去接珍珠的时候,小鬼头穿着条破得不能再破的牛仔裤出来,嘴巴嚼口香糖,“表姊是有福气的。你认为我会嫁到你这么好的人吗?”
我苦笑说:“五年前碰见我,我还是个最坏的丈夫,但是现在,现在不一样,时间才是缘份,不是人,明白吗?”
她不会明白的。
她更不会明白她给了我那么多的启示。
开车到机场,把车停好。
到花店买了三打玫瑰花,我那么想见珍珠,想得不合情理的。我看到她们这群模特儿出来,莺莺燕燕的,跟着一大群记者,访问的访问,拍照的拍照。
我老远就看到了珍珠,她的皮肤永远是牛奶色的,她不爱晒太阳,她的化妆比别人都淡,身裁比别人都高。
她戴着一顶宽边细草帽,姿势美妙的向我这边走过来,但是却没有看到我。
我忽然叫:“珍珠!”
她脸转过来。
我奔上去,握住她的手。“珍珠。”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