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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故事,只可以叙述一下,叹息几声,就这样而已。
不过有时候我奇怪米雪儿会寄卡片到几时为止。至于我。我想我快要成熟了,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我会忙得发昏,上学放学,煮罐头,洗牛仔裤,写稿做功课,我会累死。但是夜间,夜里是难过的。
我的骄傲会慢慢褪去。然后我就成熟了。在街上,见到他,我会很平淡说:“你好,你们都好吗?”
当然他不会好,我知道他不会好,他的得意不过是这几个星期、几个月的事情。
靖与秀琼也不见得会怎么样好。毫无疑问,他们会白头偕老,一大队孩子跟在身后,靖在考第二个博士,一大堆博士跟在他的名字后面。但是奇怪,我有种不应该有的想法,白头偕老有什么希奇呢?那头发总归是要白的,人也总要老的,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天份,白头偕老是人人可以做到的事,每一双夫妻都可以。
我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当我看到靖好看的脸,我总想到米雪儿,当我想到米雪儿,我想到我自己。
我与米雪儿。
像我们这样的女子,原来到处都是,也不见得有什么稀罕那。
你可听过蝴蝶的故事?米雪儿?柏比翁,米雪儿,你是法国人,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