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后,有谁知道分别呢?
大家都是混混过的。
"事非成败转成空",一个词人说。
这样想来,得不到蔡小姐,竟也不是什么悲哀的事。
我想我应该满足,因为我还可以看到她。
该死的麻将声淹没了我。
这年头如果谁不搓麻将,谁的时间就无法打发。
我就是。
我在想将来我会娶到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头发如飞蓬,指甲血红,装胸穿紧身衣服的女人,整天搓牌,养十个孩子,而我就沉默沉默的养活这一家子,直到我老死,心甘情愿,并无异议。
这还不算可悲的。
也许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女孩子,嫁了丈夫,那丈夫整日就嫌她太自然太坦白太不做作太干净,脸上没有化妆,嘴角没有虚伪的笑,懂得太多,想得太远。
这样的女孩子永远跟这种男人。
而我,我想我毫无疑问会娶到一只母夜叉。
只是蔡小姐不知道会不会嫁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有一个女人一直在报纸上劝小姑娘嫁留学生。
有些留学生很可怕的。
但是留学总比不留学好。学识有时候会增加一个人的良心,有时候学识帮助抹煞一个人的良心。
好人总是好人,一个脚夫是好人。一个mit的博士可能是坏人。没有标准。标准是一个人的良心。
人的良心常常变。命运问题。
我们中国人总是把问题推给命运。
这是很好的办法。
想到命运注定的事情,大家都开心了。
那就是了。命运注定我几个月后要做留学生。
玛丽与我同走。麻将声象打雷一样。
到外国去也是法子,至少那里没有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