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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扑克比麻将静很多。
一个同学,叫我看看加谬的小说。
我问:"那可以增加一个人的快乐吗?"
他摇摇头,"你神经了。"他说。
"我神经了吗?"我笑,"我不要看。"
管他加谬是谁。我一点也不关心。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用武之处,读过莎士比亚已经不错了,况且到现在——我还会背"我可否将你比做一个夏日,你是更可爱更温和。"莎士比亚是同性恋,没有疑问。这诗是写给男孩子的。
我又看过《水浒传》。很多人物都以杀人为发泄,有时候一些废人活得太好,真叫人妒忌非杀了不能消心中鸟气。
我看过很多东西,它们快乐都没有帮助。
事实上它们使我更不快乐。我为什么还要看加谬?
诅咒加谬。
照我说,如果我是皇帝,我下令"一二三"大家坐在电视机面前看"欢乐今宵",全国人民都快乐。
加谬。哼!
我中学还没毕业已经就有这样的牢骚。加谬。
而我那个同学,还一本正经的指导我"加谬"两个音法文的正确念法。
算了算了,一辈子也不想再提这个人。
我情愿见玛丽。她令我舒畅。她很简单。
明白?简单的人令我舒服,所以我也得简单起来,去适应别人,大家快乐。
我睡着了。
但是我多恶梦。我在十六岁之前从来没有噩梦。
这几天看不见蔡小姐的假期使我惊惶失措。
我把功课表取出来,数地理课剩下的课数。
一星期上五天课,其中四天有地理,星期三连接两堂。
那意思就是说,一个月上廿堂,还有三个半月的时间,大概有七十二堂课,没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