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你怕没事做?你以为小职员清晨搭地铁赶命是去做事?那叫去讨生活糊
口!」
菊新比从前激愤得多了,生活就是这样,渐渐叫人尝遍苦涩,再天真活泼可爱的
女孩,也慢慢变为鱼眼珠,不再闪烁。
「见到李-了?」
「他还没下班。」
「他很吃得开,照片名字时常在报纸财经版注销来。」
「他一直希望扬名。」
「他现任女友是--」
「我见过她,她长得十分好。」
菊新看着我。「毓,怎么办呢?-已失去一切。」
「不,我没有,我只失去两年时间。」
「你打算从头开始?」
「是。」
「让我帮你。」
「不,我会照顾自己。」我按住她的手。
我浸在浴缸中,直至指尖皮肤发皱。
在里面,洗澡都有看护在旁监视,怕有什么轻举妄动。
「睡衣在这里。」菊新在浴室外扬声。
明早一定得走,不能离间别人夫妻感情。
我睡在孩子床上,刚够长,阔度不够一米,然而暖呼呼,软绵绵,十分舒适,菊
新知我怕冷,开了暖炉。
「要不要听音乐?你都不晓得此刻流行的歌曲有多滑稽。」
「我累了。」
电话叮铃铃的响。
「丈夫关心你来了。」
「恐怖不会,大概是我母亲。」
菊新有个好母亲,这是她至大的幸福,所以成年后,她有丰富的感情可以灌注给
朋友,与人共享。
半晌她又回到房间来。「找。」
我抬起头。
「李。」
菊新把无线电话交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