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警员退出。
荷生庆幸母亲不在本市。
她独自呆视天花板直到下午。
言诺来看她,两人恍如隔世,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终于她问:“烈云怎么样?”
“案子一结束,她母亲便接她到英国疗养。”
“案子,什么案子?”
“荷生,烈火被控误杀。”
荷生不出声。
她别转脸去。
审讯期间,烈火未能获准保释。
荷生去探访他。
烈火只肯见她一次,他对她说:“你要是真肯让我放心,马上同言诺结婚,去。”
荷生当时不发一言,站起来就走。
言诺追上去,看到她泪流满面。
这些日子,也只有他陪着她。
言诺还得在长途电话中帮着安抚夏太太,背着良心说谎:“完全同我与荷生无关,那只是烈家的事,伯母,你完全不用赶回来,我们天天可以与你通电话。”
荷生在法庭上始终坚持同样口供。
忽然之间,公众席间一个穿黑衣瘦长的中年女子站起来指着她骂:“夏荷生,你隐瞒事实,你明知他被推下致死,你是帮凶,你永生永世不得安眠。”
荷生认得她,她是周琪。
庭内大乱,陪审员耸然动容。
周琪被请出法庭。
那天,荷生无法独处,她由言诺陪着,到新居去看烈云。
烈云不肯让她接触,像是害怕憔悴落形的荷生。
“烈云,是我,是荷生姐。”
烈云侧着头,好似对这把声音曾经相识。
言诺深深叹气,走到房外。
荷生正欲放弃,忽然之间,烈云抬起头来,清晰地问:“他已经不在了,是不是?”
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