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保姆下车来搀扶外婆,上车又斟出热茶递给外婆。
到了医院,司机带我们到二楼,一个年轻女医生迎出,“两位早,我是温医生。”她一看到老人已经变色。
她邀请病人坐下,轻轻把我拉到一边说:“我毋须诊断已知是淋巴癌。”
我强自镇静,眼泪已夺眶而出。
“不过,我还是要做各项检验。”
“是否拖得太久?”
“不必内疚,我们从今日开始奋斗。”
这是一个好医生,人家年纪不比我大多少,可是能干百倍。
“让外婆住院一天可好?”
“我在这里陪她。”
医生立刻吩咐职员帮我办手续。
我说:“费用方面——”
“杰克爵士已吩咐过了。”
住院一日,做过各项测试,我同外婆说:“如果我此刻往英国旅行,你可放心?”
她抚摸我的脸,“你几时变得婆妈?”
“我去去就回,我找保姆照顾你。”
“那个张妈很好,她有内地看护文凭。”
我点点头,“晓得了。”
“你母亲也想去英国探苏杏,说要与周桃同往。”
说到母亲,她便推开病房门进来,“唷,朱大小姐,长远不见。”
我低着头不出声,她却把脸趋到我面前,“听说你近日十分吃得开。”
外婆劝她:“有什么话你好说了。”
“我想问朱大小姐要两张来回飞机票。”
我讽刺:“不是要头等舱吧。”
“啊,你要是慷慨,我乐于接受。”
我回答:“我没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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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同生母说话?”她发作起来。
我转身同外婆说:“我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