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我拉一拉身上旧毛衣,站到医院门口透气,却看到积克凯达与温医生朝我走过来。
我抹去眼泪招呼。
“温医生都同我说了,有病慢慢治。”
不知怎地,我拉住他的袖子不放。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放在唇边吻一下。
温医生只装作看不见,她说:“我会为病人尽力”。
这时,凯达问我:“旅行可需要改期?”
我摇头:“不相干,这病已不是朝夕之事。”
“你很勇敢。”
我双膝已经软弱,被他鼓励,又站的笔挺,日后,如果有人问:“你与白头翁在一起,是纯为经济利益吗?”我会说不,如果不信,我不予解释。
这时,我看到母亲的身影在电梯口一窜而过。
外婆过两日出院,有张妈周全照顾我相当放心。
母亲又来了,这次她说:“我一向最疼爱是你这个女儿。”
我打开门:“外婆,我出去一下。”
母亲拉着我:“你有钱就拿出来。”
我挣脱她的手。
“你当心雷公闪电转弯劈死你!”
是吗?那我就少挨数十年了。
我拂袖而去,到黄昏才回去收拾行李。
外婆问:“你在什么地方?”
“图书馆,找旧照片资料。”
“我倒是有一大盒老照片,”外婆说,“我不知你有兴趣。”
她停一停然后说:“对生母不必太苛刻。”
我微笑,“怎么都怪我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