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们守洗衣店。”
“志一,有什么产业是属于你的?”
我静下来。
终于接触到生活最实际的一面,我回答:“我两袖清风,但是拥有一份高尚职业,我的全是你的,你我两个人无论如何不怕活不下去。”
她喃喃说:“两个人,呀,是。”
我凝视她,“将来有了子女,我会尽责照顾他们。”
她伸手轻抚我面孔,微微笑,“可以想像你教他们知道世界历史。”
“我还会教足球与音乐。”
“是是是。”她紧紧拥抱我。
“你看过些什么样的房子?”
“都会挤逼,房价昂贵,中等住宅似白鸽笼,到了山上,风景却奇佳。”
“你又不打算在此久留。”
她似有点忧虑,“都会不易居。”
“可是容易找到工作。”
“志一,我并无特别技能。”
“你英语已经练得不错。”
“志一,在这里,我发觉每个人的英语都说得似外国人。”她沮丧。
“津,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能胡思乱想。”
她定一定神,“我累了。”
她到浴室开启莲蓬头淋浴,门虚掩,我从未曾与人如此亲密过,却又这样自然。
我闻到肥皂香氛,水声似下雨,终于,外边也开始下雨,晚风有点凉意。
我轻轻说:“我一定养得活你,你不必工作。”
不知她有无听见,我转一个身睡着。
醒来的时候发觉撞伤鼻梁肿得像条青瓜,还是得看医生。
我告诉阮津:“你不必陪我。”
“那我做中饭等你回来。”
我到私家医院门诊部,仍然轮候近一小时,医生检查过说无事,我顺道买了水果鲜花回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