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
雪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现代画,空气调节有点清凉。
“夏小姐,卓元宗生前是本店的合伙人。”所以叫剑宗画廊。
“你是他的遗产承继人,应知他个性,他对名利看得很轻。”
铭心点头。
“可是偏偏就是这种人会名成利就,上次他开画展已是七年前的事,收藏家闻风而来,通宵在店外排队轮候,并且要求派筹码让他们优先选购。”
铭心点头。
“净把画转手到欧洲,已可获利二十巴仙,这次,我劝夏小姐亲手做转售,我可以帮夏小姐联络。”
“那,”铭心低声问:“卓元宗作品不是变成商品了吗。”
周剑华有点无奈,“有时还沦为炒卖品,同期货市场上的猪肚、大麦、可可豆没有分别,可是,这正也是每个画家梦寐以求的事。”
铭心牵牵嘴角。
“请随我来看这批画。”
作品还未表镶,一张张随意叠着,放在一间空气调节的贮藏室里。
周剑华说:“画里充满生命的喜悦,你看那颜色的变调,笔触的情意,整个气氛优雅秀美,实在不可多得。”
铭心凝视元宗遗作。
“我已把作品名单及彩照寄往欧洲。”
周剑华是一个商人,他卖画,同人家卖皮鞋没有分别,这样也好,他没有任何包狱,大可专心赚钱。
“我羡慕卓元宗,他对生命没有怨怼。”
铭心站起来告辞。
周剑华送她到门口。
“夏小姐,你一有决定就与我联络。”
“我懂得。”
回到小公寓,铭心伏在枕上,不能动弹,她非常非常疲倦。
元宗元宗,请入梦来。
她自己却先步入梦境,一个无人白色的细沙滩,风劲,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