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呼王已经在座了,看样子是吃早饭,呼王等关山月吃早饭,汉家早饭。
关山月是真不好意思,一进来便道:“累王爷久等,草民大不敬。”
呼王起身笑迎:“阁下这是什么跟什么,起晚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到个生地方,头一晚谁都会睡不好,难免的事。”
说话间,关山月已经到了桌前。
呼王抬手让关山月坐。
两个人落了座,呼王又笑问:“昨晚上没睡好?”
关山月笑得有点窘:“还好。”
呼王笑道:“我只能以汉家的吃、住、用,招待阁下,却没办法把‘蒙古’变内地。”
还真是。
呼王真是已经很用心了。
关山月道:“草民是个江湖人,江湖人应该随遇而安,草民一向也能习惯,恐怕是王爷宠错了草民,让草民太舒服了。”
当然,不是没有这一说。
呼王大笑:“我这里算什么舒服?‘蒙古’人住的地方,又能舒服到哪儿去?要说舒服,那得到京里各王府,‘天上神仙府,人间王侯家’,那也是说京里,不是说我这儿。”
关山月道:“王爷客气,对草民来说,王爷府里已经是神仙府了,而且,草民所说的王爷宠错了草民,指的不只是王爷所赐的吃、喝、住。”
呼王“噢!”了一声道:“还有什么?”
关山月道:“还有王爷的待人。”
呼王笑道:“我的待人,也能让阁下睡不好?”
关山月道:“正是!”
呼王笑道:“看来,再有客来,我要改改我的待人了。”
关山月也笑了。
呼王笑道:“阁下,吃吧,咱们边吃边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怎么不,等了这么久。
关山月又笑了,这回笑得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