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
朱汉民道:“那是侄儿义父赤胆忠心,不因私交影响立场,也正是他老人家赢得朝野同钦的道理所在,唉,还亏得当时义父不知道,否则只怕一场龙争虎斗难免,他们的交情也不会维持到后来了。”
德容点头说道:“是的,他们都是在不影响本身的立场情况下,尽量顾全私交的!”
朱汉民突转话锋问道:“容叔知不知道为什么我爹早不收回那两样东西,晚不收回那两样东西,而偏偏在那时候夜闯大内?”
德容点头说道:“容叔知道,这是事后你怡姨告诉我的,你爹是怕那两样东西落入白衣大食之手,满汉两族同受其害。”
朱汉民淡淡笑道:“您既然知道,侄儿就好说话了,侄儿以为,容叔您也该承认,大内没有力量保全那两样东西,当朝也没有任何理由追回那两件东西。”
德容笑了笑,道:“那是你的看法,皇上他可不这么想。”
显然,这是说他自己也不那么想,只不过他不便直说罢了,尽管他承认那两样东西本不是他大清朝廷所有,可是那两样东西对大清朝廷影响太大,关系着大清朝廷的盛衰安危,怎么说他也不愿任它落在汉人手中。
朱汉民自然懂,可是他装着听不懂,笑了笑,道:“那就是因为彼此的立场不同,侄儿不敢怪他不这么想。”
德容抬眼凝注,忽地笑了,道:“谢谢你,忆卿!”
朱汉民脸一红,未说话,他知道,这时候最好不开口。
当沉默了一阵之后,再打开话盒子交谈时,所谈的,已不是那徒乱人意的公事,而是一些不关痛痒的轻松事了。
全神贯注欢谈里,顷刻不知日影斜,还是下人们来大厅掌灯,才惊醒了这在座的几位。
抬眼望窗外,暮色低垂,已然是灯火点点,明灭闪烁,四人八目交投,都不禁哑然失笑。
大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