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侄儿明白,您有您的立场,可是容叔,侄儿也有侄儿的立场,您恕侄儿不能从命,暂时不能离开北京,不过您放心,侄儿决不会让容叔您为难。”
德容摇头说道:“忆卿,容叔不多说了,容叔只觉得,到了你这一代,彼此之间这道无形的鸿沟似乎更深了些。”
朱汉民道:“那是您的看法,侄儿以为,彼此之间的立场,跟彼此之间的私交,是可以不发生冲突的。”
德容点头说道:“忆卿,你跟你爹一样,奇才第一,傲夸宇内,是个明白人,容叔有些不应该说的话,当着你,也毫不讳言,对大清朝廷,我很悲观,可是容叔我生为满人,身为当朝亲贵,对朝廷,我不能不尽心尽力,不能不流完最后一滴汗,流完最后一滴血!”
朱汉民道:“侄儿明白,那是您的立场,侄儿只有敬佩。”
德容叹了口气道:“你该知道,你爹也不会不告诉你,当年你爹夜闯大内,盗走前明大将军袁崇焕手著的那部兵书,及那本……”
朱汉民带笑截口说道:“侄儿知道,我爹也告诉过我,可是容叔,那是收回,而不是盗取,那两样东西本来是先朝之物。”
德容笑了笑,道:“就算是收回吧,实际上,那部兵书是袁崇焕手著的,那本‘忠义臣民名册’,也是吕晚村所手录,我不得不承认那原不是大清朝廷的东西……”
顿了顿,接道:“当时你义父闻得大内有惊,立即带剑只身驰援,及至他一见那夜闯大内之人是你爹时,他竟毫不犹豫下令禁卫军放行,为着这件事,他受了皇上好一顿叱责,并且限期他追回那两件关系大清朝廷命脉的东西,在皇上面前,他竟一句话没说,旁人乍看起来,也以为他是因私交而影响了本身的立场,可是容叔跟你怡姨都知道,当时你义父是不知道你爹夜闯大内的目的,更不知道你爹已经把那两样东西拿到了手,要不然……”
叹了口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