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水榭,黄君掏出火摺子来打着,点上了桌墙边一张桌上的半截蜡烛,道:“这半截蜡烛我来的时候就在这儿,你看看,像十年前的东西么?”
看黄君进水榭直奔桌旁,掏出火摺于打着点蜡烛的情形,一点也不必摸索,江山还以为桌上这半截蜡烛,是黄君带来的。
如今听黄君这么一说,他当即凝目望向蜡烛。
蜡烛半截,蜡泪满桌,桌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那半截蜡烛却是相当乾净,上头一点灰尘都没有,的确不像是十年前就放在这儿的。
只听黄君说道:“你再抬头看看墙上。”
江山抬眼一望,他看得微微一怔。
粉墙上有层薄薄的尘土,也有一片被什縻硬物刮过的痕迹,把粉墙刮掉了一层,刮痕犹新,刮得并不均匀,依稀还可以辨出粉墙上原写得有字的痕迹。
刮痕的下方隔半尺远两个字迹较为清晰,可以辨出是一个“错”字,以及一个“瞒”
字。
另外在这片刮痕之旁还有另一道刮痕,那似乎是写的一行字,也依稀可以看出两个字没有完全刮去的字迹。
最上头一个似乎是个“含”字,较下方一个似乎是个“凌”字。
只听得黄君又说道:“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江山点点头道:“墙上原有字迹,前不久让人刮去了!”
黄君道:“你还看出什么?”
江山脑中盘旋,口中说道:“看这些没有刮乾净的字迹,似乎墙上写的是写陆放翁的“钗头凤”……”
黄君点头道:“对!我也是这么看法,旁边那一行呢?”
江山道:“那么该是写陆放翁这首“钗头凤”的人落的歌,下头这个“凌”字下面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烟”字,要是的话,把陆放翁这首“钗头凤”写在墙上的人,应该是梅凌烟了。”
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