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道:“后者,我已托‘洪门’中人向各路忠义豪雄打过招呼,谅无大碍,前者,我舍陆路而取水路,便是有意避开自己人,引来那些喇嘛予以歼除!”
张熙急道:“旗主难道不怕胤祯……”
郭璞笑道:“他是秘密派的人,他既是秘密,我何不乐得装糊涂,恐怕他只有吃哑吧亏而拿我没办法!”
张熙击掌说道:“对,这叫以毒攻毒……”
曾静道:“旗主突然改取水路,那些喇嘛怎知……”
郭璞微笑说道:“田文坡会告诉他们我提早走了,陆路等不着,他们自会马上想到水路,不是拦截便是由后面追来。”
曾静点头说道:“旗主高明,这么说,各路忠义豪雄也有可能赶来。”
郭璞道:“可能是有可能,不过可能并不太大,因为他们的目的只在引出各路忠义豪雄,如今各路忠义豪雄既已被引出,他们并不一定非让他们动手不可,便是要来,那也恐在他们之后。”
曾静沉吟说道:“只不知道他们……”
郭璞道:“长江江面阔,只要咱们不靠岸,他们便没办法由岸上袭击,必然是乘船追赶或埋伏前面拦截。”
曾静道:“可是这一路也有江面狭窄的地方。”
郭璞道:“那除非他们在三峡一带冒险下手,再不就要等船进了湖南、湖北一带,那儿湖泊多。”
曾静点了点头,默然未语。
沉默了片刻,郭璞忽道:“天色已近四更,二位该歇息歇息去了。”
曾静、张熙确也有倦意,答应一声,双双站起。
曾静道:“旗主自己……”
郭璞道:“我值夜,天亮后再睡不迟,二位记住,自此往后,二位是钦犯,我则是押解官,二位明白么?”
曾静、张熙双双答应一声,告退入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