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或许,你的想法,思路,不是错的,但你未必就能做到这一点,所以,要不要和我赌一把?”
孟昭虽然了解严从苛的时间很短,却对这个人有着很深刻的认识,尤其是通过厚墙之上剑痕所透露出的剑意,更能透过表面,直指核心。
这个人与其说是一个剑客,不如说是一个赌徒,彻头彻尾,疯狂的赌徒。
他的所谓决绝之剑,一往无前,实则,就是一种赌术,不是大成,就是大败。
如今,他尚且安稳,未曾碰到可以将他这柄剑折断的人,勉强算是大成,但好运不会一直伴随他的身边,迟早还是会遇到将他挫败之人。
以严从苛这个人的心性,只怕挫败之日,就是他身死之时。
孟昭还是很怜惜这个人的剑道天赋的,便要抢先一步,将严从苛从不是大成,就是大败中,解脱出来。
他特意用了赌一把的说法,他相信,以严从苛的性格,一定会接受这个赌局,不会退缩。
果然,听到那个赌字,严从苛整个人都雀跃起来,目中精光如剑,腾腾的战意如沸水般蒸腾,
“你要和我赌一把,赌什么,怎么赌?”
不知从何时起,严从苛的人生当中,除了练剑,就是去赌坊里赌,那牌桌上的胜负,骰子里的数字,左右着他的情绪,叫他彻底沉迷进去,且再也难以自拔。
他的内力高深,眼力卓绝,但他从不用自己的武功,加持在赌术上,所以,这些年来,他始终是输多赢少,多少家财都不够挥霍。
若非他还是一个独狼般的狠人,通过不断的做活,或是勒索,赚取银两,只怕连饭都吃不起了。
这段回归开岩县城的日子,严从苛一直没有去赌坊,倒不是改了性子,而是暂时没有太多银两在手上,小来小去,少来少去,他玩得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