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总还能撑下去,但确实疲惫,此番请辞,不是作假。”陈斌站起身来,肃然以对。
“那好,我提两个条件。”张行来到对方跟前,不知道从哪里取了个新杯子,端起桌上冰镇酸梅汤给对方倒了一杯,然后递给对方。“其一,晚两年再走……最起码打完东夷人再走,于公,战后咱们彻底一统,内里稳固,再出什么大的人事变动不至于动摇局势;于私,你这几年说不得罪人,还是替我揽了不少怨气归于己身,有最后平东夷、妖岛,一统天下的首相功勋,将来离任了,无论谁继任,也不能轻易推翻你,指摘你什么。”
陈斌捧着杯子,略一思索便点头。
“其二,你要走,别的不管,得有两个人选摆好……一个是要在东南降人或者河北原来官军那些人里,挑一个顶大梁的,不然咱们建国功臣都在,内里要失衡的。”张行继续吩咐。“另一个就是想好首相继任是谁,不管是我自己有想法还是你觉得合适的,总得给他个支应,不能让他做个硬交接。”
听到这里,陈斌更是无话可说,连番颔首:“首席想的更妥当……只是首席既然这么说了,不知道这两个人选可有想法?”
“我自然有想法。”张行一边承认,一边竟然缓缓摇头。“但我要是说了,你不就不好提人选了吗?你先想,尤其是前一位,想好了告诉我,我自然会尽量配合你。”
陈斌再三点头:“其实第一个人选反而简单……谢鸣鹤正合适!他有威望、有功劳,南梁平定后又到了宗师,而且这几日我跟他交谈,看的出来,他既然在帮里干了这么多年,再出去游玩,说是游玩,其实也总是忍不住去观察风土人情,了解管理民生,算晓得民间疾苦了,不指望他继任首相什么的,但入南衙管理起一片事情来,总是可行的。”
“你不是要跟人家同游吗?”张行勉力听完,还是有些掌不住。
“他都游完了,也该我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