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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安生几年呀,就忘了大魏为啥而亡的吗?
到时候起大役怎么办?你张首席当年为啥造反?
“首席,我不想干了。”雨水淅沥,西苑杨柳林小白塔上,当朝首相陈斌气喘吁吁来到四楼,寻到正在擦拭敕龙碑的张行,语出坦荡。
“怎么说?”这几年似乎并没有半点衰老的张行回头看了眼已经有了不少白发的陈斌,并没有太吃惊。“又出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太累了,力不从心,正好又要开大会,趁机换了省事。”陈斌寻到唯一一把椅子坐下来,幽幽以对。“至于说出什么事……其实仔细想想,这几年简直是海晏河清,就之前那些破事,当时觉得是大事,觉得处置的艰难,可事后一想,尤其是一看史书,跟其他朝代刚立的时候比划一下,咱们这简直就是盛世之典范……四五年了,也没死四五个龙头,更没杀几十个头领。”
张行点点头,却不置可否,只继续去擦其他石碑。
“但这几年还是各类琐事难对,以至于渐渐疲倦,心里也有些焦躁。”陈斌继续言道。“尤其是这几日殷龙头跟老谢分别过来,看他们气色,听他们说往江南巡修,去妖岛见闻,简直羡煞人!然后才忽然间恍惚起来,想起当年跟谢鸣鹤约定一起云游天下的。”
低头辨识敕龙碑上文字的张行终于失笑:“可是当年你跟谢鸣鹤约定一起云游天下,不是因为看到杨斌灭陈的威风、凶狠,晓得人生抱负就此无了,才起的心思吗?”
陈斌也尴尬笑了一下:“但这不是抱负成了吗?还远超当年想象……当年我想到最多也不过是辅佐陈主,励精图治,到了晚年在梦里北伐而定天下,何曾想过还有建国后署理四海?”
“老陈,咱们俩就不必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张行终于站起身来,扔下抹布,负手走了过来。“我先问你,确实疲惫不堪了吗?”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