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朝堂内闹了一大场,加上之前功臣赏赐压得低,大家心里早就不满,所以那一回搂草打兔子,差点把陈首相都给闹下去,最后变成了朝堂把军务部里的车驾司跟靖安台里的亭驿司,外加文书部分出一些人来,建立了官道部,外加新成立的水利部一起将修正经官道与水利权力收到了东都这里,方才把事情压下去。
当然了,东都老百姓都是通天的,都晓得那是外面的举措,内里则是张皇帝发了怒,包括梁嘉定、曹晨、郭敬恪三位资历、根基、功勋都极为深厚的大头领,外加七八位头领被逼着跟四五个刚上任县令的舵主一起退休。
此事之后,梁嘉定那句自古功臣未有如此之薄的言语以及单通海当场大耳瓜子的事迹,更是成为一个引子,继而在当年年底大会上通过了帮内-国中考成法,开始以事压人,兼使帮内功臣的淘汰在法理上不再有任何限制。
当时没什么,好像事情过去了。
但去年淮南又忽然大旱,复又引起骚动,尤其是御史台中丞殷天奇主动辞官去位,新补上来的少丞白金刚远不如中丞窦立德稳妥,以至于一口气弹劾了多达七位大头领、十一位头领,外加二十九位出任郡守、县令、朝堂堂司的舵主,称他们救灾不力,然后引发了群体震动,以至于数十名大小头领主动寻到南衙,要求提前召开大会,复议考成法并反过来弹劾白金刚。
而这一次,失利的是这位号称“小白帝”的著名清官,刚正不阿如他,以过度弹劾、履职低下的罪责,拔掉了刚刚升上来的大头领身份,被贬斥到了原江都、现在的扬州郡为太守。
走的时候,半城相送,骇的那十几位之前被弹劾的头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少人吓得年底自己请辞了。
其实这事情过去还没大半年,现在又匆匆聚集于年中开大会,竟然说是东夷大都督确定是死了,所以要打东夷……可是征东夷这事,这事不怕引发更大的乱子吗